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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节 (第3/3页)
师徒三人,恐怕很容易就被挑出来,当作被怀疑的对象。 故此,谢沛才特意嘱咐了师父和李彦锦一个留在寺中,一个留在饭馆。而她自己则利用武功和易容术,也给自己做出个并未出城的假象。 许是这辈子想要多享受些安稳日子,谢二娘如今行事更多了份谨慎。哪怕不那么痛快,还要多费些功夫,也要选最稳妥、风险最小的法子。 谢家这边一切顺利,而张县令此刻却满脸阴云密布。 宋娇、徐仲书与惠宁等人已被他全部押回了县衙。清善庵也被他派衙役看守了起来。 宋娇没想到,事情暴露得如此之快,在清善庵中时,就痛哭流涕地辩白自己是无辜的。一切都是徐仲书这厮逼迫而成的。 可惜,她这番辩白并没有获得旁人的认可。且不说徐仲书为了活命,把自己与宋娇的两次苟合之事说了一遍。就张洪文自己也不会傻到相信宋娇真是被人强迫的。 旁人不知清善庵是什么地方,张县令却不会忘记,那庵主实际上可是格外巴结着自己这个县令的。 而宋娇到了清善庵里,只可能被当作贵人供着,又如何敢让她在庵里吃那么大的亏呢? 再说了,张洪文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毛头小子。当时屋里两人那个情形,别说什么强迫被逼了,那分明就是恋奸/情热的一对狗男女! 张县令是个格外要脸的人,他哪怕勒索钱财时,也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。而今天,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这给了他奇耻大辱的几个狗东西?! 当夜,宋娇就暴病身亡了。徐仲书则被当作勾结外贼盗取官印之人,押入了大牢。听说进了大牢后,就享受了一套特别的刑罚。最后主动积极地认了罪、按了指印。 而惠宁就更悲催了,原本张洪文想着,只要这老尼姑肯出血本,倒不是不能放她一码。 可谁知,惠宁自己的老本竟是早几日就全部插翅而飞了。 于是,这没捞到钱的县令,一怒之下就把清善庵围了起来。理由都是现成的,偷了官印的贼人,就在庵里。不找出来,谁都别想跑! 恰在此时,州府僧正司派了人来勘察清善庵。 张洪文难得秉公执法了一次,竟是主动配合慧达僧正将这清善庵好好搜查了一番。 于是,这个风月庵再也没法掩藏起真面目。惠宁连同那些假尼姑真暗娼们,统统都被送进了大牢。 慧达出面,把这清善庵贴上了封条。销撤了惠宁等人的度碟,将她们从佛门中赶了出去。顺带着,也将清善庵的这块地皮收到了州府僧正司的手里。 张洪文没在惠宁那里捞到油水,送走了慧达后,却对牢里的这些女子打起了主意。 有些比较幸运的,掏光了储蓄,终于给自己买回了一条小命。 而像惠宁这样的,则被张洪文统统转手又卖了一道。只是惠宁实在老丑,卖了好一阵都没找到下家。 最后张洪文一气之下干脆把惠宁免费送到了城里的一处私窑子里。他与那窑子妈妈说好了,惠宁今后赚的钱,两人五五开…… 半个月过去,张洪文不但在大牢中,把徐仲书弄成了个阉人。还借此机会,把徐家最后的钱财几乎都敲诈光了。 最后徐老爷卖了宅院、下人,带着废人一般的儿子连夜逃离了卫川。只留下他那对做假药的岳父岳母,丢在路边无人看顾。 只是,张县令在处理了这些人后,果然在城里开始排查起可疑之人。 好在十三日那天,谢家几人都有极过硬的人证表明他们都没参与抢劫官印之事。 张洪文久寻不到官印的下落后,干脆偷偷出钱,找人做了个假的。 当风声过去后,六月的某个深夜里,谢沛将一口棺材模样的铁木箱子搬回了院子。 当她和李彦锦点算清楚了箱子中的银钱时,两人都有些呆住了。 他们都没想到,这个风月庵十年的时间,竟然给惠宁赚到了五万多两银钱。这其中,现银就有二万多两。铜钱不多,其他都是银票和金子。 “咱这是……发财了?”李彦锦看着比他还长的箱子里,那闪亮亮的银钱,目光呆滞地问道。 谢沛轻笑声,拍了下他的脑袋道:“这些钱,可不是咱们能花的。住在田庄上的那三个娘子,很该得个大头。” 李彦锦点点头道:“嗯,她们都不愿回家,下半生能多些钱财,怕是最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