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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 (第2/5页)
哪里,让自己的人去追,却始终不见李玉书和司琴的消息。 ??就在苏蘅耐心告罄,决定不管不顾报官以抓逃奴为由去找李玉书时,李玉书终于带着司琴回到了薛家。 ??一问之下,他根本就没有回薛家祖籍那边——当然,若他们真的去了,一个多月根本都到不了更不可能回得来。 ??打着孝道的名义,做出这样的事来,苏蘅免不得感叹——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下人! ??夏初晴对于那笔银钱的说法是李玉书支取那笔银钱说要去采买,至于后来那笔银钱怎么了,她自己全然不知。 ??苏蘅让夏初晴来跟李玉书对峙,薛老夫人不放心便也跟了过来,苏蘅没想到李玉书居然自己全招认了,苏蘅还要追究下去时,薛老夫人却以为苏蘅故意针对夏初晴呵止了她,加之夏初晴又作出一副被苏蘅吓到、动了胎气的模样,避开了苏蘅提出的要查账的话。 ??苏蘅眼见着薛老夫人信任夏初晴,知道自己此刻将夏初晴的亏空闹出来也无济于事,更何况,现在夏初晴也还没有什么大的动作,就算闹出来,也闹不大,便忍住了不再提。 ??一个贪墨主家财产的罪,一个强掳走司琴的罪,两罪并罚——苏蘅不打算藏着掖着了,以前顾及到司琴的面子,不肯将李玉书的真面目说破,外人都以为司琴失了身李玉书肯娶她是司琴占了天大的好处,司琴不肯去跟李玉书过日子,还时常有人闲话说司琴不识好歹,凭什么? ??错的又不是司琴,司琴才是这件事里最受罪的人,结果身上心上的伤还没好,却要忍受别人流言的指责,说她不懂得惜福说她过河拆桥——可是作了恶的李玉书,却可以顶着那样的好名声占尽了好处,人人向着他。 ??苏蘅看着司琴,仿佛看到了自己——明明是薛牧青不守承诺、明明受伤的是她,而她却连和离都办不到,因为薛牧青在她的家人面前,永远摆出一副痴情模样,仿佛任劳任怨,而她无论做什么,都成了无理取闹。 ??他们说,她要惜福,他们说,薛牧青是好人——可是夫妻间的相处,哪是能由那些表象看出的?何况就算是表象,也是如同碎了的镜子一样,怎么修都修不好一眼可知,她不愿意,却强迫她一定要和薛牧青一起过日子——说什么好好过,为什么要好好过、凭什么要好好过? ??凭什么受了伤害的人必须得忍耐克制,逼着受伤的人与自己厌恶甚至怨恨、恐惧的人一起过日子,分明是将人架在火上炙烤,那些不明真相的人,还嫌那火不够旺,恨不得往上加上薪柴浇上热油,丝毫不顾这样可能会害死了火上的人。 ??命人绑了李玉书,打了一顿之后,苏蘅想了想,还是决定把李玉书送到官府,孰料薛老夫人却是不答应,她是觉得把李玉书打死也好过把李玉书做的事抖落出去,被夏初晴一句想给腹中孩子积德的话一说,又打算轻轻放过,李母知道了之后,也过来胡搅蛮缠,苏蘅无奈之下,以让李玉书和司琴和离作为交换,饶了李玉书一命。 ??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送走,苏蘅才有工夫去安慰司琴——要把李玉书送官也好,和离也罢,她之前不敢问司琴的意思,因为她怕司琴会心软,她怕司琴会认命,而今尘埃落定,她才敢见司琴:“司琴,你若是怨我多管闲事,那便怨吧。”就算司琴怨她,她也不能让司琴和李玉书的关系继续那样维系下去了,这样的事出了一次,谁能确保不会出第二次?苏蘅不能容许李玉书占着司琴丈夫的名义再来伤害司琴。 ??“奴婢谢过小姐,”苏蘅见司琴朝着自己跪下,以为她要为李玉书求情,好在,司琴没有那么做:“奴婢之前还在想,要不干脆认命了吧……反正……奴婢都已经这般了……又有了他的孩子……除了跟他一起过日子……还能怎么着呢……” ??“你有孕了?”苏蘅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猜中了,她不敢想象,这一个多月里,司琴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,想到这里,觉得自己先前应该不管不顾先把李玉书打死,又想到司琴腹中的孩子可能是淼淼,苏蘅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心情:“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?” ??“纵然我恨李玉书入骨,然而孩子毕竟无辜,”司琴